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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也在客厅沙发上玩手机，顾之川在灯下处理工作，手指在投影屏上移动，银框眼镜在鼻梁上卡住，流畅的可以快乐滑雪。
十分钟，顾之川坐到沙发上给递了一个剥好皮的青橘。
眼镜被拿下来放好盒子里，温润清明的眼睛盯着卫也的侧影。
“你明天想去看电影。”
顾之川说完，又默默地转过头去。
也学卫也打开手机，手指瞎乱上下划，抿着嘴有些僵硬。
他说错话了。
“我明天晚上没空，白天有活儿。”卫也把橘子放到开成花的皮儿里，物归原位。
“……”顾之川点开一个游戏，继续抿唇。
卫也稍微离远坐了坐。
年轻时候的卫也曾把顾之川压到床上，仔仔细细亲过顾之川的嘴唇，舌头探进去的那种。
薄，但是软软的，浅粉颜色亲久了会变深。
他觉得他老公又开始作妖。
“鳄鱼的橡皮鸭终于冲到鱼缸啦！”
顾之川转眼间过了两关鳄鱼爱洗澡。
鳄鱼在浴缸里拿澡巾搓来搓去，水里的橡皮鸭游来游去，绿色的小鳄鱼快乐极了。
卫也不管他。
“明天晚上放的是喜剧片。”顾之川让小鳄鱼的洗澡之路更顺畅了，嗖嗖嗖就通关。
“嗯。”卫也看着手机，认真。
“明天是首映。”顾之川再次默默提醒。
“嗯。”卫也头都没抬，两人在沙发上各坐一遍，刚在手机上跟沈安园联系好了和他明天晚上去看。
因为卫也同意，沈安园比得了洗澡水的小鳄鱼都开心。
不知道沈安园要是了解实情，卫也因为他还推了顾之川的局会不会更开心。八成得乐出声。
顾之川不问了，也和卫也一样不说话。
两人坐在沙发上一左一右，顾之川玩手机，卫也看手机。
月光透过窗帘洒满阳台，现代人的夜生活才算开始。
屋里只有小鳄鱼在快乐搓澡的声音。
卫也其实明面上看手机，但他一点都没看进去。
不知道点到哪个页面，一直往下翻。
失神的不只是顾之川，卫也很多时候也在走神。
脑子里什么都没想。空荡荡一片。
“………”说什么，卫也沉默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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